第160章 寻夫路苦1

“婉儿姐姐。”司徒茜瑶亲切的呼唤一声,投进来人怀里,嘤嘤哭泣。

仲孙婉儿搂了楼她,道:“好了,不要伤心了,姐姐带你离开这里。”

“她们杀了将军,为将军报仇。”一个偏将大喊一声,众人拔出佩刀围攻向仲孙婉儿。

“不自量力。”仲孙婉儿怒道一句,一挥手便将几个偏将打翻于地,一搂司徒茜瑶的腰肢,飞身出门,几个起落,落足街面之上。

杨玉环相继落身进前,笑道:“总算我们来得及时,茜瑶妹妹你没事吧?”

司徒茜瑶笑道:“我没事,两位姐姐不是已经离开长安了吗?怎么又回来了?”

仲孙婉儿含笑道:“我们知道你这个痴情的丫头就不会离开长安,专程赶回来救你的。”

“多谢两位姐姐关心。”司徒茜瑶微一万福道。

杨玉环笑道:“好了,你不要谢了,这里你不能再待下去了,跟我们去闯**江湖吧!等到三年后你和你的梦中情人相会之日,我们再陪你回来如何?”

司徒茜瑶心中万分感激,很难为情地道:“这怎么好意思呢!三年中我会给两位姐姐带来很多不便的,怎好成为你们的拖累,还是让我自己想办法生存下去吧!”

仲孙婉儿摸了摸她的粉腮,道:“看看你这可爱的小模样,这个乱世能容得下你洁白无暇的活下去吗?不要发强了,你要是想见到你的梦中情人,就乖乖的跟我们走吧!我和婉秋姐姐都当你是亲妹妹一样,怎么会怕你拖累呢!”

杨玉环道:“是啊!要是怕麻烦,我们又怎么会回来救你呢!你就不要想太多了,跟我们走吧!”

司徒茜瑶泪流满腮,道:“两位姐姐对小妹恩重如山、情深似海,小妹无以为报,诚心拜二位姐姐为干姐姐,情愿终身侍奉左右。”“扑通”双膝跪地,俯身便拜。

“这怎么使得,快起来!”二女忙将她扶起。

仲孙婉儿道:“即是姐妹何必行此大礼。”

杨玉环笑道:“我们也不用你侍奉,快跟我们走吧!一会儿吐蕃军发现我们了。”

司徒茜瑶微笑点头,回头望了将军府一眼,依依不舍的随二女走上长街。

将近午时,太原府向东的古道上,上官明珠与白月兰策马疾行。前方路边林旁酒旗高悬,现眼几间野店,店门前高搭凉棚,棚下设了几张桌子,茶具齐全。

二人勒马缓行,白月兰道:“明珠姐,我们喝杯茶吃点东西再走吧!”

上官明珠看了看野店,道:“好吧!是有点饿了。”

姐妹俩在邻近勒马,跳下马背,将马拴好,走入棚中落座,各自拭着头上的汗水。

店小二送上一壶热茶,道:“二位夫人吃点什么?”

白月兰道:“捡最简单最快的拿上来吧!我们急着赶路。”

“好的,请稍等。”店小二说了声入房中,很快拿出咸菜和馒头。

姐妹俩边吃边谈。

白月兰道:“都六年了,一点消息也没有,也不知啸天过的好不好?还有雪儿、剑秋和惠颖,也不知道他们跑到哪里去了,真是急人。”

上官明珠叹了口气道:“六年来,我们姐妹八人聚聚散散,不停地奔波,整个中原都跑遍了,却始终没有一点消息,莫非啸天他真的不在中原?”

白月兰道:“这很难说,人海茫茫的找一个人谈何容易,除非有机缘巧合,不然我们这辈子都见不到大哥了。”说到此不禁流下泪来。

上官明珠同样垂泪,再吃不下东西,拭泪道:“妹妹不要伤心了,我相信我们与啸天缘分未尽,终有重逢之日,我们走吧!”

白月兰点头嗯了声,放下几个铜钱,二人上马又奔上古道。

时至桃花盛开之季,桃花谷漫山遍野全是桃花,红一处,白一处,粉红一处……真是花山,花岭,花谷。夕阳金灿灿地斜辉照射在桃花丛中,更添了几分美丽醉人的色彩。春风游走,将馥郁的花香带出几里外。桃花峰的夹空中有一条幽谷,谷内除了桃花树木外,还有流泉小溪,溪边生满了绿油油地嫩草。谷底坐卧着一座秀丽的山庄,房舍几十间,分前后两个小院。这里是“金刀侠”孙义的隐居之所。

孙老侠年过六十,已退隐十余年,膝下一儿一女,弟子十几人。儿子名孙圣魁,女儿名孙亚楠,都朝夕半在左右,一家人的世外生活非常和谐幸福。

这日,孙亚楠和丈夫,兄嫂四人早出,去县城购物。

傍晚,孙义身着紫色长衫,坐在厅中同老伴闲聊着。忽闻一阵扣门声,少时,家仆匆匆入厅道:“老爷夫人,门外来了两个女人要借宿。”

孙义本性好客,忙道:“请她们进来吧!”

家仆应了声转身出门。很快引着两位美妇回来。

那家仆给二人介绍道:“这两位是我们老爷和夫人”。

二美妇抱拳道:“庄主和夫人好!”

孙义呵呵一笑,起身离坐,道:“二位女侠好,快快请坐!”

二人同道了声“谢庄主”。并排坐在厅左客位。

孙夫人起身含笑,道:“你们慢慢聊,我去叫人准备晚宴。”

孙义嗯了声,她信步出厅。

蓝衣妇人打量着孙义,一抱拳,道:“晚辈白月兰斗胆请教老前辈的贵姓高名!”

孙义手捻頜下短须,微笑道:“白女侠不必客气,老夫孙义。”

白月兰闻言面色一喜,起身道:“原来您就是金刀侠孙老前辈,晚辈久仰您的大名,未能一见,没想到今日竟闯到前辈家里来了,真令晚辈惊喜荣幸。”

孙义呵呵一笑道:“老夫区区虚名不值一提,白女侠快快请坐。”

上官明珠起身抱拳道:“晚辈上官明珠给前辈见礼了。”

孙义道:“上官女侠也不必客气了,快快请坐!老夫见二位举止不凡,必是名门子弟吧!”

白月兰道:“晚辈家父白雪云,明珠姐姐乃当年金箫门弟子。”

孙义点头道:“白兄当年是老夫的知交,不知他现在可好?”

他这一问,又勾起了白月兰的伤心之事,父亲被害已经十六年,至今大仇未报,令她时时感到惭愧与不安。强止住要出眶的泪水,道:“家父福薄,十六年前就已经去世了。”

孙义面色一寒,起身道:“他是怎么去世的?他的身体应该很好啊!”

白月兰再也禁止不住伤心的泪水,玉首微垂,咬了咬红唇道:“他是死在杀手帮帮主柳无情的“吸血邪功’下,十五年前柳无情就隐藏起来,家父之仇至今未雪。”

孙义长叹一声,缓缓坐下,喃喃地念着“柳无情”三个字,眼神呆滞,沉思片刻,突然问道:“那柳无情是不是长了一副女人样?”

白月兰抬头道:“不错,而且样子还很美,前辈可曾见过他?”

孙义目视厅外的天际追思着道:“我有个师弟、也可以说是师妹,他名叫柳涛,他是个阴阳两性怪人,长相像女子,却又喜欢做男人,年纪比老夫小二十岁,二十一年前,我们在洛阳一家客栈中巧遇,他就是身着女装,我差点认不出他。当时我们聊了一阵子,他说已经改名无情,要在武林中做一番大事,言辞狂傲,不可一世。我好言规劝,他却扬长而去。那次以后,又过了十年,我师父德天道长去世时留下遗言,说我师弟柳涛习练邪功在江湖上胡作非为,命我清理门户。十五年来,老夫也多次入江湖寻找于他,同样没得到一点他的消息。近年来几乎把他忘记了,刚听贤侄女一说,老夫才忽然想起他,想必那柳无情必是当年的柳涛了。”

上官明珠道:“前辈对柳无情颇为了解,可想像到他会隐身何处?”

孙义稍作沉思,道:“老夫当年只是在江湖上寻找,倒没想到他会藏起来躲仇家,要说藏身之处,有一个地方他可能会去。”

“什么地方?”二女起身同问。因为她们猜想,陆啸天可能是被柳无情掳走,六年了,才得到这么一点线索,二人岂能不激动,两双充满希望之光的秋水眸子,直盯着他等待回音。

孙义看了看二人道:“洛阳境内的野鸡山下,有一座规模宏大的地下宫殿,是远古时期留下来的,老夫二十九岁那年随同家师携柳涛游览野鸡山,无意中在崖下发现了一处入口,家师一时好奇,带我二人进去看了看。出来后,家师怕被黑道贼子发现作为秘密巢穴,于是搬运了许多大石封死了洞口。那年柳涛虽然只有九岁,但是以他的心机一定会想起那座地下宫殿的。”

“太好了。”白月兰兴奋地道:“他的杀手帮一下子在江湖上消失,必是藏在野鸡山下了。”

上官明珠也喜形于色,道:“孙前辈明日可否带晚辈二人去一趟野鸡山?”

孙义道:“清理门户是家师遗命,如今有了他的消息,老夫自是义不容辞了。”

白月兰面色微寒道:“明日我们只是去探听虚实,切勿打草惊蛇,以柳无情的武功,恐怕我们三人联手也对付不了,如果他真的在那里,我们应该迅速联系我小姑芸芸和仲孙婉儿、上官梅雪几位姐妹才行。”

孙义在武林成名多年,又没见过柳无情的邪功的威力,心里不免有些不服气,呵呵一笑道:“贤侄女太多虑了,如果柳无情真是我师弟柳涛,老夫对他的能力很是了解,抓他一事就包在老夫身上好了。”

白月兰二人见他如此轻敌,本想劝说于他,可是二人毕竟是晚辈,怎么好直言。相互看了看没有言语。

这时,一个侍女入厅,道:“老爷,晚宴备好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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